这位当年祝家的赘婿,踏前一步,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大声唱道:
“现在,发放各家丢失的灵石和货物,请每家派一名代表上前领取。”
“张元清、许应、吴升……”
当念道“鲍如庚”的名字时,一名全身孝服的少女走上前,垂着头从陈富贵手中接过一个储物袋。
“那就是鲍家的女娃吧,听说……哎,真可怜!”
“咱们堡主真有本事,居然将这娃娃从贼子手里救了出来,啧啧……”
这些议论的声音有高有低,有的甚至在高台上都清晰可闻。少女却是充耳不闻,默默退下,在一处角落站定。
所有财物发放完毕。这些意外领到失物的修士,一个个对着台上连连作揖,感谢堡主的恩德。
杨珍面带微笑,客客气气还礼。
接着,陈富贵取出一份文书,开始宣读这群俘虏的罪状和处罚。
“康千山,原名不详,籍贯不详,筑基三层修为。甲戌年五月初四下午申时,此獠纠结三名修士,对原梁家镇坊市十七家商户进行敲诈、抢劫,并入室杀死两人,劫走少女一名,其后又……”
“今决议,斩立决!”
场下立时发出阵阵喧嚣,更多的是兴奋。筑基修士被当场处死,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可是头一遭啊!
康千山双手缚在身后,被二阶锁灵扣封死,嘴也被堵住。他不停挣扎,口中呜呜作响,似是有话想说。
田铁柱手举钢刀,便要一刀斩下。
“杨堡主,且慢——”正在这时,却听台下传来一名女子的呼喊。
杨珍抬眼看去,正是那鲍家的女儿,全名鲍英莲。
只见这女子扑通一声跪倒,恳求道:“堡主,妾身欲手刃此獠,为双亲复仇!请堡主恩准。”
说完,连连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便磕出血迹。
杨珍一声叹息:“准。”
“谢堡主!”
鲍英莲抽出一柄随身匕首,脸色肃然,一步步朝康千山走去。
这位被绑缚的筑基修士显得极为恐惧,全身剧烈扭动,却是无济于事。
鲍英莲一刀下去,不是对方的胸膛,而是他的右肩,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康千山脸上肌肉扭曲,发出一阵无声的哀嚎。
紧接着,鲍英莲第二刀、第三刀……
刀刀见血,刀刀割下一块肉,却绝不伤及要害。
“这是凌迟啊!这女子,也是个性子烈的。”杨珍心中感慨,却毫无拦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