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赐的余光在看黎岁,察觉到她在偷听,毫不吝啬的又多说了几句。
“霍家其他人都在,老爷子甚至还让人把霍遇安接了过去。”
言下之意,这是鸿门宴。
那边如今是三堂会审,就等着霍砚舟了。
霍砚舟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姿态,只“嗯”了一声。
黎岁看到他的脸色,甚至都以为那个砸在自己身边的杯子是幻觉,那样生气的霍砚舟,那样情绪外露的霍砚舟,难道只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吗?
她没敢说话,只听到轮椅的声音。
轮椅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她跪得更直。
她有些好奇,老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霍砚舟叫过去的?
难道是因为霍幼宜的事情?
如果霍幼宜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那霍砚舟又为什么没有弄死她来泄愤?
她想不通。
似乎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就真的想不通。
因为霍砚舟太难猜,他的种种情绪都隐藏在冰山之下。
表露在上面的只是露在大海之上的一块小小的坚冰。
没人知道坚冰之下还藏着什么。
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