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赐喝了一口水,“不是很听。”
“那他到底最听谁的?”
周围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劝劝吗?
霍砚舟放着那么好的对象不娶,来跟她绑定在一起,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的。”
周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
黎岁的脑子宕机了好几秒,手指头指向自己,“我......我的?”
“嗯。”
周赐上楼了。
黎岁觉得好笑,如果霍砚舟真的听她的话,就该带她去见Z了。
想到Z,她对躺着的这个人就会生出那么几分抵触心理。
Z那么好,什么都没有做,霍砚舟对他的厌恶简直莫名其妙。
霍砚舟的眉心拧得很紧,似乎是做梦了。
梦见深不见底的深渊沼泽,梦见很多的毒虫缓缓从脚底往上爬,上面的人说,那是为了练胆,因为他以后要去的地方比这里恐怖百倍。
毒虫蛰咬的感觉那么真实,但他从小就被告知,他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使命。
可具体是什么使命,却没人详细告诉过他。
只跟他说,只要他能经受住重重考验,就能跟家里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