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进来,见到满堂的人,以及神色如常端坐的陆清悦,还有红着眼圈的段嫆,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段嫆哭着开口:“哥哥。”
随后,她声泪齐下地扑到了段衡的怀里。
段衡的眉心狠狠跳了跳,一种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心里的不安像薄饼一样越扯越大。
郡王妃肃着脸:“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本王妃就直说了,方才…”
平南郡王和段衡脸越听越黑。
段衡眼如出鞘的利刃,锋利地割向陆清悦,陆清悦端正坐着,仿佛没有察觉。
“兹事体大,还被当众瞧见了,肯定是瞒不下去的,倘若太后和皇帝知道了…”
太后信佛,在这里做这种事情,无异于在太后头上拉屎。
上一个年头,只是一个小婢女,且知道的人不多,处理起来容易。
可这次与赵天良厮混的是段嫆,还被王氏这个搅屎棍一搅和,闹得了众人皆知。
郡王妃顿了顿:“因而,才请王爷来,请王爷定夺。”
平南郡王气得怒骂:“你这个逆子!实在是气死我了!”
赵天良猛地跪下:“孩儿知错。”
平南郡王气得手抖,周姨娘忙去给他顺气。
“王爷,王妃,妾身认为此事颇有蹊跷。”
段衡闻言,心里头一紧。
平南郡王:“此话怎讲?”
“段二小姐心悦宋大人,与良儿并未有过多的交集。”
“厢房里放了烈性催情香,王妃与妾身进去时,那香燃得正旺。”
“良儿和段二小姐都被迷了心智,此番说不准是被人设计了。”
郡王妃:“确实,如今那厢房的催情香怕是还未散尽。”
平南郡王指着赵天良:“你这个逆子,你如实交代,你怎么会去那厢房里。”
赵天良不傻,他要是说出自己是收到字条,主动送上门去,铁定是合奸了。
回到府里,他绝对逃不掉鞭打和跪祠堂。
“孩儿是被人引过去的。”
如此一来,整件事情的性质就不一般了,平南郡王府也能对太后和皇帝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