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答，若有半分隐瞒，我就将你带回衙门！”

“是是是……姐夫您问，我一定坦白从宽！”

整个包厢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正在载歌载舞的清倌儿也是一脸惶恐的看着宁凡。

“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大人！”

歌舞再次响起，蔡仪却是无心观赏，一副忐忑不安的坐在宁凡的身前。

“这鲁远山一共聚集了多少人手？”

“灵州附近，又有多少贼寇？”

“姐夫……”

“叫我大人！”

“是是是……回大人，这个我不知道啊！”

“听鲁文山说，单单是鲁远山麾下，便有不下千余义军，而且，这几日还有不少人慕名而至，至今聚集了多少人，我真不知道。”

“嗯！”

“你刚才说，不少江湖门派入世，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老实回答，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争取为你开罪，否则，若是我锦衣卫的大人真的降罪下来，莫说是你，就算是蔡家都要被你牵连！”

“姐夫……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

“最近许多江湖门派入世，听说鲁远山的身边便有不少奇人异士辅佐。”

“我还听说，天机阁也要入世了！”

“天机阁！”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凝色，说起天机阁这个名字或许有些陌生，可名将榜，却是天下皆知！

天机阁不以武力名震江湖，却是出了名的神谋鬼算。

“今日之事，不得向外宣扬半个字，我想办法为你脱罪！”

“切记，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我的上司可能还会找你调查事件始末，届时你全力配合！”

“是是是！”

“多谢姐夫！”

蔡仪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宁凡张开嘴，吃着心儿递过来的剥了皮的葡萄，一边嚼一边道：“你回去打听一下那个淮王宝库，还有鲁远山的英雄大会！”

“姐夫也想去凑个热闹。”

“姐……姐夫！”

“费什么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是是是！”

蔡仪此刻一点也没有了进来时的嚣张，只是连连点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