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一番话直接戳到了魏氏的心窝子上,她愤怒不已,想要破口大骂,但见纪茗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些话便被堵在了嗓子眼。
又见儿子任由纪茗心发作,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显然是向着这个小贱人的,
她不敢说纪茗心,便转头冲傅淮南道:“我生了你一场,做的事也都是为了你好,你便这样看着她作践我吗?”
傅淮南眼神中露出深重的疲惫:“母亲做的一切,当真是为了我好吗?您有没有想过,这些一旦被人发现,我的前途会被断送,甚至整个傅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魏氏张了张嘴,不服道:“这要这家里的人不说,谁会知道?”
傅淮南冷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母亲觉得自己做的很严密?”
纪茗心也在一旁道:“舅母怎么不想想我如何出去的?我能出去,您做的事就不是秘密。”
魏氏被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怕,纪茗心出去是去找傅淮南,而不是直接报官。
她心里盘算了半晌,终究没有一个稳妥的解决之道。只能咬牙道:“只要我不插手家事,你就不追究?”
纪茗心点头:“当然,不过舅母可想好了,我说的是永远,你永远都不能再插手傅家的事,包括表哥跟表妹的婚事。”
这个结果魏氏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但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并不害怕纪茗心当真将那些事情说出去,哪怕为了老太太,她也不可能这么做。这便是她之前敢做那些事的依仗。
但她更清楚,深宅大院,让一个女眷生病或者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不就是这样对老太太的么?
魏氏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你也是这个意思?”
傅淮南不想让魏氏将仇恨都放到纪茗心身上,于是道:“这本就是我的意思。表妹很快会回京,过些日子,我会请祖母亲自教导妹妹,家里的事,也自然会有人管,母亲日后好好修养身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