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思维简直令人发指,纪茗心好笑道:“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喜欢她,挑衅我除了自找难堪,还能有什么用?”
听她这么一说,穆连城一头雾水,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去猜女人的心思做什么。
纪茗心也不指望他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继续问:“你以前对她是什么印象?现在呢?”
这下穆连城明白了过来:“以前没什么印象,即便她救过我,我也只是想着把她的伤治好,并没有其他的感觉。但现在……有些厌恶。”
“所以,你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你吗?若是真的喜欢你,那对她来说,你对她的态度才应该是最重要的。她又怎么会拼着让你厌恶,也要闹这么一出?”
这是纪茗心在容樱说出蜀中之事时,突然想到的。
“那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纪茗心有些沉重道:“应该是为了里间咱俩,你别觉得我是小人之心,她分明不傻,今日做的事情却处处透着违和。”
“我倒希望你是小人之心。”穆连城苦笑道,“我从小就知道王府有很多的眼线,明的,暗的,也早就习惯了这些,但容樱,她是我父王从北疆带回来的,她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战士,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
纪茗心只开了一个头,穆连城便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纪茗心难得见穆连城露出这样的情绪,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但其实也不全是,他是为了埋藏在自己心中那些说不出的隐痛。
从这些话中,纪茗心可以听出,穆连城是很敬重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
或许在他的心中,定北王府的子孙,就应该披甲上阵,不管是所向披靡,还是马革裹尸,都是命中注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盛京城中做一个一无是处的贵公子。
纪茗心有些不忍心:“其实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说实在的,我跟她并没有相处过,也不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她真的就只是因为你突然成亲,心中嫉妒,所以才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让我心中不痛快。”
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四处都挂着大红灯笼,但光线并不明亮,走到一个台阶处,穆连城拉了纪茗心一把,摇头道:“旁观者清,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才看的清楚。现在回想当初她救我的场景,其实就算没有她,我也能躲得开刺客刺来的那一剑,我根本用不着她救。”
有些东西不知道便罢了,一旦有了怀疑,便越看越可疑。
“我会让人去查,如果她真的……我不会放过她。”
纪茗心能理解穆连城此刻的心情,他便是对容樱没有感情,也是有救命恩人这一层滤镜的,更不用说容樱的父亲还是战死沙场的将士。
两人回了婚房,红烛依旧静静地燃着,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纪茗心白天睡多了,现在根本睡不着,翻了两个身之后,只听穆连城道:“睡不着吗?明日还得进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