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张了张嘴,眼中微微一湿,终究点了点头。
罂粟对一旁叫黑子的年轻人道:“你跟我一起去镇子上,现在给我说说镇子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罢,抬步率先往前走去。
黑子抬头看了一眼罂粟,愣了一下,这些天村子里的传言他也听说了,都说二郎留下的这个寡妇不疯了。
见罂粟正用那双清亮逼人的凤眸看着自己,他连微微一红,好在他的脸黑,方才因为奔跑留下的红色还未褪去,也看不出来,他跟上罂粟的步子,定了定神,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黑子在镇上一家酒楼里面做伙计,恰巧酒店也在西南街,离李大郎做工的铺子不远,那里闹起来请了官差过来,他便跟人站在门口看热闹,却正巧瞧见被官差拿走的是李大郎。
他忙跟周围的人打听情况,粗略一问,就赶回了岭南村。
围观的人也知道的不甚清楚,都说是李大郎骗了他们东家五十两银子,说好的帮东家找个精通的大师傅做一把轮椅,但是到头来非但狮子大张口收了东家五十两银子,还诬赖店里的伙计将他带来的轮椅给偷了。
听了这些,罂粟大致已经能猜想到全部事情了,李大郎早上明明带着轮椅去的,这会却没了轮椅不说,还被诬陷骗银子,这中间定是有人算计。
两人走到村口,刘春草已经驾着牛车等在那里了。
她看见罂粟过来,倒是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等他们二人上了车,一挥鞭子,赶着牛车就往镇子上去了。
一路上,刘春草心急如焚,将牛车赶得飞快,黑子劝她慢些,她也听不下去,一颗心都系在了镇子上。
刚一到县衙,刘春草就将牛车扔给黑子,急忙朝县衙门口跑去,罂粟跳下车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刘春草扒开围观的群众,很快就挤了进去,一看见跪在大堂上的李大郎,大叫一声:“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