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门口老大的地,你们怎么偏偏就站在这了?瞧我这老眼昏花的,硬是没有瞧见……”一个中年男子隐隐带的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赫然是李大郎原先的老东家,对面木具铺子的李掌柜,他手中正端着一个木盆,嘴里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迁就。
罂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眉梢多了一丝冷色。
刘春草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一口唾沫吐在了李掌柜面前:“您还知道自个老眼昏花啊?我们几个大活人您都没有看见,我看是眼瞎了吧!”
李大郎拉了刘春草一把,不欲让她生事,毕竟这李掌柜是他原先的东家,现在自家店铺开在了原先东家的对门,多少有些抢他生意,心里面便有几分不自在。
铺子开张这一个月以来,李掌柜这样找茬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先他以为罂粟她们开的这家铺子,回像前几家一样,不出一个月就赔本亏空,可是没有想到,她们非但没有亏空,反而整日有客人上门,比自家生意要好上许多,甚至自己的一些老客户,现在都跑到了对门。
这样一对比,李掌柜怎么会不生气?他愈发看李大郎夫妇还有罂粟不顺眼,现在不少老顾客上门,都跟他提出要求,打出的木具想要像唯轩铺子的一样细致好看,不然的话,就也要去对面唯轩定做木具了。
“你这臭婆娘怎么说话呢?你居然敢咒我眼瞎!像你们这种背主偷师的人眼睛都没瞎,真是老天不公平,迟早叫你们天打雷劈!”要是搁在以前,李掌柜那要面子的劲儿,绝对不会跟刘春草就这样对骂,瞧李大郎夫妇不痛快的很,一心想着将他们从这条街上赶出去,好不跟自己争生意。
“谁背主偷师了?就您那铺子里面的东西,寒碜的要死,俺家铺子里面的东西样样细致好看,都是这世上的独一份,您还好意思说我们偷师?您可别打脸了,说不准是你们偷师我们铺子里的东西呢!”刘春草拔高嗓门,声音又尖又亮,合着整条东北街都能听见,不少刚开张的铺子,都伸出头来看热闹。
被人这么一看,罂粟气势更甚,没等李掌柜说话,接着又道:“背主?这词您也敢说?分明是您当初诬陷我们家大郎,后来又偏心眼的想要护着刘老四那老家伙,好在青天大老爷还了我们家大郎清白,你却嫌弃我们两口子,将我们赶出了铺子,眼下我们自己开了铺子,你这是眼红了吧?”
刘春草一番话夹枪带棒噼里啪啦的朝李掌柜盖去,说的他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狠狠的瞪视着刘春草和李大郎,眉头深深的醋在一起,简直能夹死苍蝇,额角青筋暴起。
李大郎看着李掌柜这幅表情,忙将刘春草给拉进了铺子里,嘴里还道:“你少说两句,还开不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