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贵和沈母相视一笑,沈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道:“烧火做饭,这些事我还能行,我去做!”
罂粟摇了摇头:“娘,您跟爹尝尝我的手艺,让长云给我烧火就行。”
灶房里也十分破旧,屋顶上还有缝隙,能够看见天空,罂粟手脚利索的将锅台全都收拾了一遍,开始洗菜做饭。
沈长云在家里也是做惯了农活,烧火很是在行,他一直都没有住过嘴,一直絮絮叨叨的跟罂粟说话,问她许多事情。
罂粟也有问有答,一来二去,罂粟倒是跟沈长云迅速熟悉了起来。
“姐,好香啊!”沈长云坐在灶下用鼻子使劲吸了几口气,忍不住夸赞道。
罂粟忍不住一笑:“那待会多吃点。”
“姐咱们家都好久没有吃肉了,我都快流哈喇子了!”沈长云毫不夸张的道。
罂粟笑着道:“就这点出息!以后的大鱼大肉多着呢!”
沈长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傻笑起来。
破败的小院里充满了饭菜的香味,以往看上去总是显得有些凄凉的院落,现在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似连院子上空也都充满了阳光,变得温暖祥和。
吃完饭,四口人什么也没有干,就坐在一起说话,罂粟当然没有把沈翠花被刘安卖进青楼的事情说出来,只说刘安把她卖掉了,她不敢回家,后来被东郡村的李氏买回去给儿子冲喜,很多事情她都是一笔带过,两位老人家却听得很是认真,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的每一天她是怎么过来的,都给弄清楚。
沈父和沈母知道罂粟还有一个孩子的时候,都很开心,但听到她冲喜的那人死了,她成了寡妇,又很是难过,沈母搂着罂粟,直道:“我苦命的女儿……”
罂粟生怕她再哭出来,忙道:“娘,我现在也挺好的,当年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就该承受这后果,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苦难。”
沈母喟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种温暖的怀抱和爱的抚摸,罂粟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原来竟然如此的温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