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礼金的并非我婆婆,而是婆婆的公公,且不说别的,我上有双亲和婆婆,下有长兄和阿弟,我这亲事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答应是做不了数的,他们也做不了这个主!”
字字铿锵,生生有力,如石子坠地,掷地有声!风吹过她素净靛蓝色的衣裳,衬得她身姿如山间青竹,柔软中藏着坚挺和执拗,原本略显媚俗的五官,愈发清尘若仙。
沈长云在一旁听得心焦,又是心疼又是愤恨,见这会自己终于能插上嘴,赶紧道:“我姐说的是!她虽然守了寡,我们沈家人可还都好好的,不要以为她孤儿寡母好欺负,谁敢动她一手指,我们兄弟俩绝对不愿意!”
沈长云现在已经初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站在那里还是挺挡事的!见他拉着身旁的男人,还道兄弟俩,罂粟打量了过去,看清那人长相,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居然是那个在漕帮里问自己认不认识他的汉子!
他怎么会与长云认识?怪不得会问自己认不认得他,想来原身是与他相识的。
沈长葛也一脸惊讶,这女子分明就是那日在漕帮里见到的,当时自己还与她说了话,竟然就是自己小妹?别是弄差了?他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这些暂表不提,沈长云站出来一说话,村民们顿时都议论开来,原来沈翠花也是有家人的,先前不是说被李氏从牙婆手里买来的,怎么何时就找到自己家里人?瞧这两个后生,一个长得白白净净很是俊秀,另一个大些的精壮挺拔,英气逼人!不免叫人高看一眼。
沈翠花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前些年疯疯癫癫人事不知,这疯病得了仙人点化,才多久就找到了自己家里人?
于是村民中有人自发出声响应道:“沈小娘子在咱们村子里向来洁身自好,幽居不常出门,咱们都可以作证的!”
为了能沾到罂粟的福气,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道:“咱们都能作证!是这汉子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