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家其实住在村后头最偏僻的一角,不然王春兰她们在这里闹了半天,早就有人过来看热闹了。
罂粟懒得再跟他们争辩,直接抄起手里的笤帚,将地上的泥土灰尘全都往王春兰身上扫去,王春兰吃了一嘴土,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腰上的那一层厚厚的肥膘,隔着衣裳都能看到跳动。
“沈翠花,你真是反了天了!”王春兰还有些不甘心的叫嚣着,却被罂粟用笤帚疙瘩抽中膝盖,疼的“哎呦”一声,跳着脚朝院门外面退了出去。
赵氏看着罂粟,眼睛里划过一丝奇怪,她怎觉得老二家的姑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当年那事她还记不记的?要是记恨她,杂就一点表现也没有?
两个人被罂粟就这样赶到了院门外,恰巧碰见从王大锤家回来的沈家兄弟,一看见罂粟提着个笤帚,王春兰骂骂咧咧的样子,沈家兄弟顿时明了,枪口一致对外。
沈长葛将罂粟护在身后,冷着脸对王春兰道:“三婶,你这是干啥来的?”
“干啥?”王春兰气呼呼的道:“你们咱能把这臭丫头给接回来?她在咱们村子里的名声比那臭水沟还要难听,你们不娶媳妇,我们家长余和翠荷还要娶亲嫁人呢!人家要是一听说咱们家里出了沈翠花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姑娘,咱们家的姑娘和小子,哪里还能说得到好亲事?”
“我们跟老宅已经分开了,爷当初也说了不认我爹这个儿子,翠花她怎么样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沈长葛冷着脸出声道,“我小妹如何也不用三婶你来评说,若是下回再叫我听到这些不好听的话,仔细我不认亲戚,拳头不饶人!”
“好啊!老二家这是养的什么儿女?一个两个都没有教养,还有打长辈!真是一点礼数也没有,你当我王春兰是吓大的?”王春兰往沈长葛跟前走了两步,还挺了挺颤巍巍的胸,野蛮的道:“来呀,我看你今个是不是真敢打杀了我?”
沈长葛粗黑的眉毛蹙在一起,心中涌出一片怒火,可又不能真对这个胡搅蛮缠的三婶动手,本想吓唬她一下,可没想到这么难缠。
沈长云在一旁气的脸红,攥着拳头走到跟前,道:“三婶,你这是做什么?谁说要打你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