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引起了不少村民的回忆,五年前谁也不看好刘安,家里那叫一个穷,他爹去世的早,老娘身子又不好,刘家人薄凉,他大伯刘老大一家心硬的很,也没帮扶过,连考秀才的钱都是村里人给凑的,后来他娘病重,连吃药的钱都没有,更别说去上京科考了,村里人也没想着他还能中第。
沈家因为有沈老爷子做里正,沈老二那时候还没跟老宅分家,家里条件在村子里数一数二,沈翠花当年更是出落的十分水灵,一个村的姑娘都没她长得好看,人人都道她这张脸生来就是嫁到镇上大户人家做太太的,可哪里想到后来会出了那样的事情。
这样一想,沈翠花当年倒还真不至于勾引刘安,说难听点,一个穷酸书生,勾引他还得倒贴呢!
“再者,若真是我勾引了刘安我们两人私奔,那何至于我大哥小弟去上京找我,被刘安打断脚?”罂粟淡淡出声道,却不断引领着村民们的思路。
“你瞎胡说……”刘氏有些底气不足的道,“那都是误会,你半道上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兄弟跑到上京找安子要人,他上哪弄去?”
罂粟嘴角露出一丝冷嘲,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刘安私奔,那我为何没跟他去上京?”
“那是你生性淫荡,半路上吃不得苦,丢下我侄儿跟人跑了呗!”刘氏是刘安的大伯娘,嗓门一向大的很,以前对刘安也不好,可自从刘安在上京做了官之后,整日里把刘安给挂在嘴上,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她儿子呢!
仗着刘安的势,在村里就没有她不敢说不敢讲的,什么难听话都敢怼,半个村的人都快被她那张嘴巴给得罪了,但因为刘安的关系,都只得让着她。
“你嘴巴吃屎了?好臭!”罂粟作势在鼻子前挥了挥手。
刘氏被气的脸色涨红,正要破口大骂,罂粟却抢先说道:“既然我吃不得苦,那我又为何跟刘安这个穷酸书生私奔?再者,若是我半路吃不得苦,那我为何不回村?别说是因为我做下了这种事情,回村没脸见人!我既然敢站在这里说被拐卖,就有证据。”
说到有证据,刘氏的面上流露出一丝迟疑,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他们也没敢问过刘安,不过刘安回来接老母的时候曾经跟他们说过,一定要在村子里说沈翠花那个女人在半路上耐不寂寞跟人跑了。
“你这恶女人!见我们安子在京城做官了,你就这么毁他的名誉,真是用心险恶!”刘家老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恨恨的说道,那脸上的狠意让人心惊。
罂粟冷冷一笑,眼尾轻挑,道:“刘安当年穷的一文钱都没有,你当他怎么有钱去上京赶考的?我既然敢说,就不怕刘安回来跟我当面对质,您老人家别说的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把我逼急了,您孙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全都给抖出来!”
她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发誓会帮原身报仇,所以罂粟巴不得刘安能回来,帮原身把仇怨给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