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漕帮已经没了,凡是动了这个心思的人,现在都跃跃欲试,罂粟便是其中之一,而她罂粟既然盯上了这块肥肉,势必要将她叼在嘴里,哪怕硌牙,也势必要将它纳入囊中。
“我们家肉都是每日现宰现杀的,你别仗着自己是厨子就胡说八道!”一道尖酸的声音打断了罂粟的沉思,她回过神来,朝大厅中的发声源看了过去,才发现厅中站着说要来谈生意的夫妇,居然就是她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什么蛾子夫妇。
“掌柜的,您可别听他乱说,方才他和他娘子我们肉摊前看了老半天,说小妇人若是想给咱们酒楼供肉,就得从中间给他好处,所以小妇人才直接来咱们酒楼里,找掌柜的您的。”
罂粟刚一走近,就听见陈月娥在口齿伶俐的往李大奎身上泼脏水。
李大奎老实嘴笨,气的脸色涨红,反驳道:“全是胡说八道!我压根没跟你议价,也未曾和你们说过话,哪里来的好处?”
“你自然是不认了!你若是没有议价要好处,我又怎么敢找上门来?长相老实,却专做一些孬事!”陈月娥死咬着李大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死厨子,居然敢坏她的好事!
方才陈月娥看见西北街尾那家卖猪肉的送了半扇猪肉来第一楼,就留了心眼,去打听了一番,要知道大酒楼的肉菜都是找人专供的,从集市上买肉倒是稀罕。
这一打听还真叫她打听出来了一些事儿,给第一楼供肉的老孙头病了,这段时间都不能宰猪,陈月娥就动了心思,若是能趁老孙头生病这些日子,跟这第一楼做上供肉的买卖,以后有的是赚头,也不用日日摆摊风吹日晒了。
所以她们夫妇商量之后,就来了第一楼,却没想到沈翠花的男人,居然就是在第一楼做厨子的,还敢说她们家猪肉是宰割了好几天的,陈月娥登时心里就划过反咬一口的主意。
反正最坏的接过就是她们跟第一楼做不成生意,不过这个死厨子也别想好过,说不得这个年轻掌柜还真就信了她的话呢!
李大奎脸色涨红,又急又气,生怕掌柜会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胡诌,毕竟他先前在春风楼,就是被人诬陷贪墨后厨采买的银子,春风楼掌柜信了,将他给赶了出来。
“你说的可当真?”沈长云突然出声,不急不躁的道:“我们第一楼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你说他在集市上跟你议过价,那想必总是会有人看见的,我这就找人去问问,若是叫我查出你恶意中伤,那我就将你们二人扭送衙门去,我们第一楼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