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到村口的时候,正巧听见刘氏的这段话,沈母顿时气得浑身发颤。
坐在牛车上,就朝刘氏破口大骂开,“你个长舌头的妇人!背地里说人长短,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我家好好的姑娘凭什么就要缴了辫子做姑子?你个嘴碎的贼婆娘,编排人是非,合该剜口割舌,满嘴倒粪!”
罂粟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颇有几分回不过神来,今日她才晓得,她娘原来这般凶悍!
刘氏哪想到背后嚼舌,被人听个正着,被沈宋氏这么一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为了找回面子,拉开架势回骂,“我哪儿说差了?人家来送信的人可说的明明白白,你们沈老二家闺女毒死了人!就兴你们做,咋还不让人说了?你闺女害死了人都不怕遭天谴,我说两句还怕下拔舌地狱?”
沈母气的浑身发颤,弯了腰就要跳下牛车,罂粟赶忙去拦,扶着她从牛车上下来,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道,“娘,你别生气,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她喷的什么粪,又沾不到咱们身上。”
刘氏原本还掐着腰,一见沈父跟着沈母从车子上跳下来,怒瞪着她,吓了一跳,,想着要真打起来,沈老二一家三口人,她现在就自个一人,指定得吃亏,顿时退后了几步。
罂粟抬起眸子从刘氏身上扫过,刘家的人还真是不安分呢!那么她不介意先替沈翠花收一点利息。
瞥见地上新鲜出炉的牛粪,罂粟凤眸闪了闪,嘴角划过一丝诡谲的弧度。
“跟人私奔了的是你沈老二家闺女,可不是我们老刘家的!领个野种回来也是你们老沈家的闺女,闹笑话的是你们家,还不兴人看了?”刘氏嘴里利索的说着,脚下却不停的往一旁挪着,脸上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继续叫嚣道,“我要摊上这么一个闺女,我一准把她给沉塘淹死,省的丢我们老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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