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父沈母匆忙去了县衙,虎子一人在家里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罂粟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围观的村民赶紧给让开了路,心里却啧啧称奇,刘氏被沈翠花打成这副样子,刘家父子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等沈翠花一家走远了,刘老大父子才带着刘氏往家里去了,走在路上,刘老大骂骂咧咧的冲刘氏吼道,“你个逼娘们脑子里进浆糊了?都跟你说了别去招惹沈翠花那娘们,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爹!”刘亭在一旁听不下去,打断了刘老大的话,“爷爷他说刘安会收拾沈翠花的,怎的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
“我他娘的哪知道?刘安那个逼崽子心眼一向多的很,到现在都不肯在京城给你找个事做!”刘老大一脸心中的火气越说越旺,狠狠瞪了刘亭一眼,骂道,“你就不能争气点?他刘安就能考中做大官?你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考了几回了?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中?”
刘亭被骂的一肚子气,又不敢还嘴,心里对刘安嫉恨得要死,他从前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刘安,爹早死的玩意儿,他们母子俩要不是靠着他们家施舍,哪能活下来?可现在倒好,人家在京城做了大官,他一家都得舔着刘安的脚底板,翻个了。
刘氏哼哼唧唧的抹掉脸上的牛粪,想跟俩人说去给她请个郎中来,奈何下巴被卸掉,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老大听得心烦,一脚就朝刘氏踹了过去,骂道,“你哼唧个屁?作死的玩意儿!”
要是搁在平时,刘氏非得上去跟刘老大厮打一番,可眼下她没那个气力,身上的屎粪味熏得她难受,只想赶紧回去洗一洗。
罂粟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院门大开着,顿时心里一慌,将牛车扔在门口,就跑进了院子里,还未跑近屋子,就听见虎子一声怒叫。
罂粟三步两步冲进了屋子里,只见老宅的人正在屋子里到处翻弄着,东西全都东倒西歪的,几人看见罂粟猛地一愣,还是沈家老爷子先回过神来。
“翠花,你没事了?”
罂粟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里屋传来虎子与人厮骂的声音,罂粟快步朝声音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