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冷哼了一声,小声又嘟囔了句什么,罂粟没有听清楚,她正要迈步往屋子回,耳边又传来沈父低沉的声音,“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叹了一声气,又道,“长云的事跟个大石头似的压在我心上,咱闺女说的轻巧,可都被关进大牢了,哪能是小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些个话传回来不是?”
沈母也跟着叹了一声气,“咱闺女现在啥事都不跟咱们透底,嘴巴严实的,啥都问不出来。”顿了顿沈母又道,“担心儿子拉着个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因为老宅那一帮子人,我这心里可膈应着呢!”
“老宅这些年我早就看开了,不过总归是我亲爹,我这心里……唉……”
听了沈父的话,沈母也没有生气,反倒道,“甭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后把咱家日子过好就成了。”
说话声就此结束,小院陷入了寂静,罂粟倚在门旁,抬头看着夜空,黑漆漆的穹顶有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格外的安宁平静,如同罂粟现在的内心。
翌日一早,吃完早饭,罂粟就去了十里镇,呆在王霸的赌坊里,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出门。
王霸倒是为罂粟解了白楚瑜找她谈生意的疑惑,原来当初他们派去京城卖烟草试水的人,被白楚瑜给注意到了,烟草暴利,且只有贵族才能抽得上,若是能将烟草生意做起来,可不止来钱,还能笼络大把的人脉。
一直以来,烟草只有异国才有货源,运输又十分麻烦,眼下罂粟手里居然有货源,白楚瑜肯定自然不会放过,他找她就是为了烟草的事情。
这其间白楚瑜的人来找过罂粟,并转告了白楚瑜的意思,只要罂粟愿意把烟草货源拿出来,白楚瑜可以轻松帮她摆平第一楼的事情,被罂粟直接给拒绝了。
当初玻璃的事情,是因为她羽翼不丰,又急缺钱,才不得不与白楚瑜合作,可现在她不会再受制于人,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这人生的锦绣路,她会一步一脚印的走下去!
许也有苏焱许诺她通州之事,作为底气。
这一日,先前被罂粟派出去盯杨有福媳妇的两人回来了,待他们将自己的发现跟罂粟说了之后,当天晚上罂粟出门带回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