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松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事实上,我就是爱钱啊!”她走向了牛车,把苏常绑的绳子检查了一遍,又往有空隙的地方塞了塞干草。
“这样啊……”苏焱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幽深的丹凤眸子动了动,看来这些年暗中积累财富是一个正确无比的决定呢!
“对了,通州水运那边,我能打着你的名号来吗?”如果放出风去,凤阳船运背后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在撑腰,想来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扩张的会更加迅速。
“镇北侯府树大招风,你若还想以后安稳,打着谁的名号来,就得仔细想想了。”苏焱俊美的脸上恢复平常清冷的模样,却满含深意的提点道。
罂粟抓着辔绳的手一紧,脸上多了一抹认真,朝苏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罂粟赶着牛车甫一出门,苏焱跟沈父沈母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苏常,两人也出门了。
罂粟驾着牛车,一边赶路一边思索,苏焱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她。
先前她想着若是抱上镇北侯府的大腿,让所有人都知道凤阳船运背后有人,不是好惹的,会少去很多寻衅滋事。
可是她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点,若是真的放出话去,那么在旁人眼里,凤阳船运就是镇北侯府的产业,权贵士族势力交错,关系复杂,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岌岌可危也未可知。
说不准,哪日镇北侯府就如大厦倾覆,不复存在,凤阳船运也会受到牵连。
其他的势力亦然。
何况那些权贵士族不知餍足,真的靠上去,绝对会狠狠刮下凤阳船运一层皮来。
罂粟看着前方,明明暗暗的凤眸突然变得坚定,清亮的眼神透出睥睨一切的气势来。
她唇角微弯,勾勒出不羁的弧度,坐在牛车上挺直的脊背犹如青竹一般,挺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