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用黑色的瞳仁看了她好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脸上的火烧云却愈演愈烈,连脖颈都有红起来的趋势。
罂粟怕把他给逗恼了,笑着道,“事实上,如果你喊我姑姑,我还真怕你把我给叫老了!”她挑了挑好看的远山眉,“当然,如果你愿意喊的话,我就吃点亏,勉为其难的应了!”
“这不可能。”王元一脸斩钉截铁的道,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回绝了。
罂粟勾唇露出习惯性的斜肆弧度,慵懒的道,“得了,不逗你了,这些烟丝必须放在阴凉背阴的地方,不能过潮,也不能暴晒,这一路上你多注意,千万别过了水汽……”
王元望着她清亮恣意的眸子,在心中无比认真虔诚的道:我不想做你的侄儿,更不想喊你姑姑,我想……
想什么呢?他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哪怕是在心里,他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说跟她在一起的话。
在他心里,她是那样的好,只有接触过,剥掉她外面坚硬的外壳,才能窥见其中的美好。
她与这世上的女子都不相同,是那样的别致特立,那样的……
遥不可及。
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眼底,只是无关紧要的芸芸众生,如这世间浮尘,如田野的花草,如穿堂的风,虽然路过她眼里,却未曾在她眼底。
罂粟没有注意到他的恍神,还在自顾自的说,“你有心去上京闯一闯是好事,我自然要全力支持,只是上京离凤阳城太远,到了上京一切事情都得靠你自己,我和大哥鞭长莫及,不过也不用怕,烟丝的生意做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传书信回来。”
听着她难得的絮絮叨叨,王元心中格外的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点头道,“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