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道,“不是我要害他,是你们要害他!”
冯秋芳顿时一愣,瞪着罂粟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害我们家寅哥儿?”
罂粟扬了扬下巴,淡淡的瞅着李云瑶道,“我朝倡优贱民、囚犯皂役以及家里族亲有犯重罪者不得入仕。”
冯秋芳听得入神,将罂粟所说的情况在心中一一对比,见没有一条能跟自家对的上号,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罂粟不满的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可都跟我们家都没干系!”
“你少在这儿吓唬人!”李云瑶一脸急不可耐的道,“你快些去衙门,让他们把我相公放出来!”
罂粟微扬下巴,轻轻一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贩运私盐可是大庆的头等重罪呢!虽然只是李寅妹婿的家里人,不过到底是没出五服,你们若是想闹就继续闹下去好了,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多了!”
她耸了耸肩,俏丽的小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用轻快的语调道,“你们若是想让我不好过,那大家就都不要好过好了。”
冯秋芳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茬,曹可卿的祖父因为贩运私盐都被斩首了,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罪行了!她虽然疼爱女儿不嫁,但是跟儿子的前程比起来,这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云瑶气的咬牙切齿,“沈翠花,你还要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来?你害我害的还不够,还要去害我兄长!你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克星!”
罂粟眯了眯凤眸,黑亮的瞳孔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冷意,冯秋芳这会儿已经想清楚了,曹家已经没落,寅哥儿的前程比啥都重要,要真是因着曹家的事再闹出什么岔子,那就太不值了!
她赶紧拽了拽李云瑶的胳膊,“别说了,跟娘回家!”
李云瑶顿时一脸委屈的看着冯秋芳,使劲儿挣脱了她的手,“娘,她不把曹可卿从衙门里弄出来,我可怎么办呐?你还真想看着我以后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