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让村里人捎信,让你赶紧回家去,也没说是什么事,让人去赌坊找你也没找见,我正准备回家看看呢!”长云解释道。
罂粟放下茶杯,脸色微变,认真了几分,“我马上回去,你就不用了,留下看店。”
长云有些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道回去看看吧……”
罂粟摇摇头,“既然捎来的口信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应当是没什么大事,你只管安心呆着。”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径直去了后院,驾着牛车离开了。
一路上罂粟将牛车赶的飞快,她面上虽然不显,实际上心急如焚,沈父沈母的性子她了解,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人,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人捎话要她回家的。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罂粟就回到了西岭村,打村头路过,罂粟扫了一眼村头的大树,见树下没有坐人,心里就更担忧了几分。
村里妇人最是爱看热闹,平日里无事便坐在村头一起唠东家常西家短的,现在都不在这里,那么村子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都去凑热闹了。
果不其然,罂粟还未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村里人全都围在她家门前,有哭闹声从人群中传出来。
看见罂粟回来,村里人赶紧把路给让开了,露出了里头正坐在地上哭闹的中年妇人,妇人身后站着一对年轻夫妇,罂粟一眼就认出那男人是张春枣的大哥张二娃。
罂粟顿时心下了然,事情必然跟张春枣脱不了干系。
她还未来得及从牛车上下来,那妇人认出她,猛地从地上跳起,一下子就冲到了罂粟跟前,伸手就想要将她拽下车来。
罂粟皱了皱眉,闪避开妇人的手,没想到她再次抓了过来,罂粟不再避让,顺势捏住她的手腕,用巧劲儿往前一送,妇人顿时身子一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哎呦!好你个黑心肝的沈翠花,我看你是想摔死我!”张婆子故意大声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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