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轻嗤一笑,“是该告上衙门!我也想知道县令大人对恶意滋事、讹诈银子,栽赃诬陷、辱骂六品军官家眷的人会定个什么罪名?”
罂粟每说出一个罪名,张二娃全家就脸色白上一分,尤其是最后一条,他们都忘了,沈老二家里还有一个在西北做了军官的儿子,也正是因为沈长葛身在西北,山高水远,若是沈长葛在家,张家根本不敢这般过来闹。
张氏虽然有些怕,但是心里对罂粟的怨恨已经占据了上风,嘴硬道,“少拿沈长葛出来吓唬人!他不就做了个芝麻粒大的军官?你们沈家就能草菅人命了?
小张氏也在一旁帮腔,“我们家春枣若不是侥幸捡回来一条命,那可就是一尸两命!这要是让衙门判,就是杀人的重罪,让你赔五十两银子都是少的!”
未等罂粟说话,人群里突然出来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娘,大哥大嫂,你们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孕了?你们别瞎胡闹了,回家去吧!”
众人全都朝不知何时出现的张春枣看了过去,她面色憔悴,脸色苍白,气色很差,似乎真如张氏说的那般,刚刚落红过。
“死丫头,你瞎说什么呢!”张氏一脸凶狠的骂道,“你来的正好,还不赶紧过来跟大家说说,这沈翠花是如何害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娘好帮你讨回公道!”
张春枣听了张氏的话,又气又羞,苍白的脸上尽是尴尬之色,比之前多了几分人气,她忍者下面的不适,走到张氏跟前,扯住张氏的衣袖,恳求道,“娘,咱们回去吧!”
张氏哪里肯?银子还没要到不说,她反倒被沈翠花那个贱蹄子给折了手腕,就这么走了,这口气她哪能咽得下去?
她一把将张春枣甩开,捂着疼的要命的左手,骂骂咧咧的道,“你个死妮子,胆子怎的这么小!她害了你跟刘亭的儿子,哪能这么轻易就算了?你个没脑子的,还不赶紧去找刘亭过来给你撑腰,他们刘家一准不会放过沈翠花的!”
张春枣被甩得一趔趄,她勉强站定,虚弱的喘了口气,正要继续劝,却突然脸色一白,下腹犹如刀割一般,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