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亭迈步就要去,沈和贵忙出身喊住他,“我爹昨个晚上就病倒躺床上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刘氏冷哼一声,“还真巧呢!”随即又转过身去看村里人,道,“依照咱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规矩,未成亲的姑娘家与人私通,坏了贞洁名声,就得沉塘以正风气!
既然里正生了病不能出门,那大家伙就都给我做个见证,方才大家伙应该也都听清楚了,张家丫头不明不白有了身子不说,还想要诬在我家亭哥儿身上,让我家亭哥儿娶她过门!”
刘氏用眼神朝众人询问道,“这种败坏风气,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不是该依祖宗流传下来规矩去沉塘?”
被刘氏眸光扫到的人都赶紧闭了嘴巴,有那大胆的小声嘀咕道,“张春枣血崩了,有没有命活下来还不一定,刘氏心也忒狠了些吧!”
张氏一听沉塘,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一旁的小张氏拦着,她只怕早就与刘氏厮打起来了。
“娘,依我看,春枣恐怕是不能行了,刘氏一口咬住孩子不是他们刘家的,咱们再闹也没有用的,春枣可真是白搭进去了!”小张氏嘀咕道。
张氏一看张春枣气息都变得微弱起来,才意识到她这个闺女只怕是真的不行了,心里一阵难受,闹了这么大一出,还白搭上春枣的命,硬是一点好处没得到,实在叫人气闷。
见没人说话,刘氏递给方婆子一个眼神,方婆子立马出声道,“是该沉塘,不然咱们村的风气岂不是要被那些个不检点的女人给败坏光了?要是不好好惩治,小姑娘们都有样学样,以后不知要带坏咱们村多少闺女呢!”
方婆子说这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瞄罂粟,话里的意思也在暗暗讽刺着她!
罂粟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那双凤眸落在了刘氏的脸上。
沈母正端着糖水出来,罂粟迈步走过去接到手上,路过刘氏身边时,她顿了一下,用极低而又冷淡的声音道,“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我会忍不住说些什么的,比如,你儿子如何诱奸张春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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