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清浅一笑,调侃道:“你这一身皮扒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的条件就是将来若是有一日,你拿着白家玉牌提出要求,我有拒绝的权利。”
这算什么?罂粟有些欲哭无泪,“那我要这块玉牌还有什么用?我终于知道你们白家为什么能做大庆第一皇商了,你白楚谕,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白楚谕看着她一脸肉疼的表情,笑出声来,“我只是怕你狮子大张口,到时候我白家做不到,免得为难,若是你提出的要求在我的底线以内,我自然不会拒绝。”
罂粟顿时笑开,拍了拍白楚谕的肩膀,“这还差不多,够意思!”
“我这般够意思,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白楚谕嘴角微勾,虽然清俊的脸依旧温润,罂粟却看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她往后撤了撤身子,斜着眼睛看着白楚谕道,“你想要我怎么礼尚往来?”
“我白家日后若是租用你们的船运送货物,你需低于行价三分之一。”白楚谕表情正经了几分。
罂粟远山眉微微拧起,运送白家的货物是个大单子,只是低于行价三分之一,未免也赚得太少了些,“白二少,你现在都富可敌国了,手里根本就不缺银子,怎么这点运输费都还要讲价?我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兄弟要养活呢,你就给我条生路,别抠搜这点小钱了。”
“但凡做生意的,没有嫌钱多这一说法,若是不觉得不合适,那我去跟手下的掌事说一声,让他们今年再买些船只,还如往年一般,货物我们自己来运。”白楚谕道。
罂粟见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暗自磨了磨牙,苍蝇再小也是肉,白家一年不知要从江南等地往江北这边运多少货物,赚的少,多跑几趟就是了,抱住白家这个大主顾,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答应就是了。”罂粟有气无力的道。
白楚谕见她一脸吃瘪的样子,低低笑了起来,葱白的手指拢成拳,抵在唇前,煞是好看。
罂粟差点没看花眼,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连公主都芳心暗许,这大庆的男子怎么都生的这么好看,一个个的都是祸水啊,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儿家的芳心呢!
事情已经谈妥,白楚谕就没有多留,借给罂粟的银子,他说明日会派人送上门来,不用安排人去取,罂粟乐得轻松自在。
临走前,白楚谕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话本,“我记得你一向对鬼神视为无稽之谈,如何现在也喜欢看这种胡编乱写的神鬼志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