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跟沈母一样也没问她是在做啥生意,不过嘱咐她要是太累,就别干了,家里的菜棚有了收入,家里也没多少开支的地方,有些不舍得她一个姑娘家整日抛头露面,那么辛苦。
“我听那个铁树在打听咱家大棚蔬菜是怎么种的?”罂粟方才听那男人说了几句,句句不离大棚。
“你这孩子,该喊铁树叔的。”沈和富先是纠正罂粟直接喊人家名字,才道,“你铁树叔是有这个心思,他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了,也想弄个大棚种菜,赚些钱,他家里有三个儿子,穷的揭不开锅,大儿子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还没有娶上媳妇呢!”
罂粟点头,因为村子靠山脚,良田太少,大多田都是开荒来的,产粮少,古代又不计划生意,一个姓就是一大家子,祖孙几代好多人,一年到头种的粮食交了赋税,还不够果腹呢!
“我正要问问你的意思呢,这大棚种菜的法子能教出去吗?”沈和富问道。
“他们要是想学来问,您就让他们去咱家菜棚子里看看,您可以教,不过得提前跟他们说好,法子您教了,他们要是种不出来,别在背地里埋怨咱们。”
罂粟也没有什么藏私的打算,只是不喜欢麻烦,温室里的温度不好控制,若是温度过高种子不发芽,到时候种不出菜来,这些人在背后在编排些什么话,或者找上门来,平白添惹麻烦,那还不如不教呢!
“成,我明个就跟铁树这样说清楚,你铁树叔人实诚,就算真种不出来,也不会在背后说啥的。”沈和富乐呵呵的道。
见自个爹说别人实诚,罂粟忍不住笑出声来,“爹,我看誰也比不了你实诚!”
他爹不光心软,还心善,不自私,要是别家种菜赚了钱,只怕会把种菜的法子藏着掖着捂着不让别人知道,她爹却想授人以鱼,也帮扶别人一把。
索性罂粟也不指望着种菜挣多少钱,主要是想供给自家的酒楼,教出去也无妨。
回到家的时候,沈母已经打好了冷水,听见他们父女进门才往冷水里兑了热水,用手指试好温度,才扭头对沈父道,“衣裳别弄湿了,脱了外衫再洗。”
沈和富黝黑的脸上浮现笑容,脱掉外面的长衫,穿着薄棉夹走到水盆跟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