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笑了笑,对虎子道,“这是小舅爷。”
虎子乖巧的喊了一声,“小舅爷。”
宋青忙应了一声,摸了摸身上,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他现在连给孩子个见面礼都拿不出。
“过来,我给你擦擦药。”似是为了缓解宋青的尴尬,沈母出声,走到宋青跟前,往他脸上伤口上抹药膏。
沈和富则站起身进了他和沈母住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他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他将钱袋子放在了宋青面前,“这里有四十两银子你先拿去还给那黄扒皮,田地是万万不能再续租了,要是想租田,就用剩余的银子找村里人往外放租的田地,再租上几亩。”
宋青眼圈微微泛红,“姐夫,实在是……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和富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啥,没啥,谁日子都有难过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沈宋氏知道他小弟的为人,从小到大都要强的很,不是那种没脸没皮不要尊严的人。
早些年,他们还在老宅没分家的时候,她娘总是带着二妹上门打秋风,连吃带捎的,每回她们走了,老宅一帮子人都阴阳怪气的给她脸色看
有一回她实在受不住了,就回娘家大哭了一场,小弟站在她那边,狠狠发了一通火,让娘和二妹以后不能再上沈家丢人现眼。
再后来没多久,翠花出了事,他们也搬出了老宅,娘和二妹又登门了一趟,因为找不到翠花,长云又去了西北当兵,日子过得紧巴巴,见娘和二妹又想要占便宜,她便忍不住和她们大吵了一顿。
自此以后,娘家的人便来往的少了。
前些日子,宋桃来过,她以为要不了几日她老娘便会找上门来,一直没上门只怕也是因为宋青又在家里说了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