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安还真是不知悔改,但凡他有一点觉得愧疚,就不会一直在暗中对沈翠花使绊子。
先是让刘亭父子害她,后又勾搭上朱茂,就这么容不下她沈翠花的存在!
罂粟之所以如此生气,是替沈翠花感到不值,她当初怎就眼瞎,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罂粟将信放在桌子上,理了理袖子,一脸平静的道,“虽说是有人授意,但是这刀可没有架在您脖子上,逼着你去为难我第一楼,若是朱大老爷心里半点鬼胎也无,我自然是不信的。”
朱茂见她先前还一脸怒意,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小小年纪就有这番定力,在心里不免对罂粟又高看了一眼。
“先前是朱某鬼迷了心窍,小老儿家里就一个儿子,一直盼着他光耀门楣,这刘安给的好处,朱某不可能不动心啊。”朱茂朝罂粟再次赔不是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往后有用得着朱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朱大老爷也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罂粟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一报还一报,昨个晚上的事儿,您朱大老爷不会记仇吧?”罂粟凤眸眯起,笑得十分无害。
朱茂忙连连摇头,“自然不会,自然不会。不愧是罂二当家,这份胸襟我朱某佩服,我朱某敬您一杯,以往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以后您有用得到我朱某的只管言语一声,我朱某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罂粟笑着点头,“朱大老爷言重了,同是在凤阳城里开酒楼,做一个行当的,自然要互帮互助。”
“是是是,罂二当家说的对,咱们要互帮互助!”朱茂一脸迎合讨好的笑。
得了罂粟既往不咎的话,朱茂今日这一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又陪笑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人走后,罂粟拿起桌子上银票,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当黑社会,收人保护费!”
朱茂倒是个聪明人,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懂得用什么当做筹码,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姐,那春风楼的东家过来干嘛呢?”沈长云一进门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