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从浴桶里迈出来,赤脚踩在地上走到苏焱身后,她伸手,想要从苏焱手中拿过衣物,她扯了一下,没有扯动,她暗暗磨牙,在心底骂了一声小白脸,手上用了大力,再次扯了扯,没曾想衣物却一下子轻了,无法卸力,罂粟不防备,身子猛地一趔趄。
她脚下忙动作,可地面因为溅上了水痕,湿漉漉的,她脚底一滑,整个人朝斜后方摔了去。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干燥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避免她摔倒在地。
“你若是想要投怀送抱?不用使这等苦肉计,我必定张开怀抱等着。”苏焱清朗含着笑意的声音落在罂粟的耳边,低低沉沉的,荡起丝丝痒意。
罂粟身上湿漉漉的白色里衣紧紧贴在身上,根本遮挡不住胸前的春光,她身上肌肤冰凉,愈发衬得扶在她腰间的手掌干燥温热,几乎要将她灼伤一般,腰肢也使不上力气。
她酡红着脸,啐了一声,“我才不会对你投怀送抱呢!”
苏焱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一低,眸光落在她水光氤氲的胸前,瞳孔发沉,嗓音暗哑,低沉中暗含着丝丝意味不明的危险,“那你想对誰投怀送抱?那个周捕头?嗯?”
罂粟慌乱地抬起一只手挡在胸前,被他那双勾人的丹凤眸子幽幽的盯着,心里顿时乱做一团,嫩白的耳垂透着粉红,“什么周捕头?”
怀里的身躯娇软馨香,抱着就让人不舍得松开,苏焱一边享受着,一边眯着眸子危险的道,“听说你对那个周捕头很中意?”
“你监视我?”罂粟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有些冷淡,她脚尖踩在地上,推开了苏焱揽着她的那只手臂,边转身,边抓过他另一只手上的衣物,嘴里还不忘对苏焱嘲讽道,“我倒是不知道,堂堂苏世子,还有窥视别人私生活的癖好!”
苏焱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好看的眉头轻轻皱在一起,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清俊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嗓音清朗好听,“生气了?”
罂粟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依旧淡着一张脸,道,“说起来,你既然早就知道王元出事了,信送到通州,为什么故意押了十多日,才让人给我送过去?”
苏焱抬眸,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一向淡漠的眸子里透出深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蕴藏的浓重情绪,看的罂粟心头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