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摇头,沈和贵则又开口问道,“翠花,我们刚才在院子里看见好多血,还有好几个人堆在墙角,看着像是咽气过了,你们船帮是不是杀人了?”
罂粟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想来墙角的尸体老虎还没来得及处理,正巧被他爹几个给看见了。
一旁的沈长云听到后,一颗心提了起来,他爹就是老实百姓,要是知道阿姐杀了人,不知道要惊吓成什么样子,这可这么是好。
没等他想出来应付的主意,就听罂粟道,“咽气?三叔你是说笑呢吧?帮里几个兄弟喝多打起来了,下手没个轻重,见血了,我们大当家罚他们躺墙角里思过,估计是睡死过去了,杀人可不是小事儿,我们船帮的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杀人呀!三叔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沈和贵虽然心中充满怀疑,但是主观意识上还是觉得杀人是天大的事儿,船帮的人就是再嚣张,也不敢一下子弄出好几条人命来,所以勉强信了罂粟的说辞。
不过他心底却想着,等一会儿再去前院墙角好好看看那几个人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你们从凤阳城过来也折腾的够累的,这样,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好好睡一觉歇一歇,明个我做东,让长云陪你们几位好好喝几杯,权当是谢谢三叔长念哥,还有铁树叔和大锤哥跟着我爹大老远跑到通州来找他。”罂粟道。
“不用,不用。”张铁树和李大奎还十分客气的推诿道。
沈和贵和沈长念倒是没有说什么。
罂粟吩咐绿袖去给几人安排了房间,领着他们去休息。
沈和贵心里疑问还多着呢,还想跟罂粟多打听点凤阳船帮的事儿,因此不想下去,沈长念看出来沈翠花和沈长云是想跟她爹说说体己话,硬把沈和贵给拉走了。
沈和贵还特意往前院跑了一趟,想要去看看院子西北角堆着的那几个‘人’到底是不是睡着了,可等他过去的时候,发现墙角那几‘人’居然不见了,不由一脸郁闷。
殊不知,方才沈和贵在屋内问到尸体的时候,罂粟就给红袖使了眼色,让她去跟老虎说一声,赶紧把尸体给处理了。
屋内,沈家三口子大眼瞪小眼,没人说话。
沈和富摸着手心的茶碗,黝黑老实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他沉默良久,才出声道,“长云,你脖子上的伤不要紧吧?他们为啥抓你?”
这话他先前刚一看见长云的时候就问过了,这会儿虽然他心中对罂粟是凤阳船帮二当家的事情充满了疑问,但张口还是先关心自己儿子的伤势,可见在沈父心目中,他还是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沈长云摸了摸脖子,笑着道,“爹,我真没事,他们……他们…是抓错人了!”沈长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一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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