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娘闻言脸色变了变,端着酒碗很是羞耻不堪,但为了不惹恼黄五,硬是将酒碗送到自己嘴唇边,含在嘴里,朝黄五嘴边凑了过去。
黄五见她如此乖顺,很是高兴,凑在张翠娘的小嘴上使劲咂把了两口。
坐在一旁的黄六有些担忧出声道,“大哥,咱们劫了白家的货,白二少会不会带人寻上门?那金大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传过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把凤阳船帮灭了没?”
黄五脸上却无半分担忧,“便是白楚谕带人来了咱们嵬砀山又如何?到了咱们的地界上还不是得乖乖听咱们的?金大会收拾不了一个女人?纵是他敌不过一个女人,他背后的主子会看着他落败?我估计那老小子收服了凤阳船帮,这会儿正忙着处理帮中的事情呢!哪儿顾得给咱们传消息?”
黄六一听也是,就算金大没那个能耐,但是他背后的主子可不是吃素的,当年能将漕帮一手捧起来,现在想要捧金大做通州地界的水运老大,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殊不知金大骗了两人,为了让黄五相帮,金大只说凤阳船帮误打误撞在通州站稳了脚,他现在要拿下凤阳船帮,要黄五相助,劫了白家的货,又拿下了凤阳船帮的人。
还说他背后的主子就是当初漕帮的主子,丝毫没有提及凤阳船帮正是背后主子新培植的势力,要将他取而代之。
若是黄五黄六知道真相,只怕不能这么泰然的坐在这里吃肉喝酒玩女人了。
“咱们还是派个人去通州探探情况吧?”黄六仍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黄五听不得他啰嗦,大手一摆,朝下面坐着的一个汉字道,“张山,你去通州探探情况去!”
被叫到的张山一脸苦相,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站起了身,道,“我现在就去?”
“快去快去!”不想听黄六再赘言,黄五连声道。
张山闻言不得不迈步往外走,见外面天都已经黑完了,山下一片黑灯瞎火的,张山心里不禁埋怨,你们都他妈好酒好肉的坐在这里享受,他凭什么要抹黑驾船出去办事儿?
这么一想,张山出了宅子,压根就没有去通州,而是找了个地方,抱头睡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下山开船去通州,才没有与罂粟他们相遇,错过了发现罂粟带人到来的时机。
一路上,罂粟发现白楚谕那厮总是盯着她的脸看,搞得她很是莫名,悄悄的用手擦了好几回脸,还问了红袖她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红袖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镜子,罂粟瞧了一眼,自己脸上干干净净的,啥玩意儿都没有。
可接下来,罂粟还是感觉到白楚谕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可当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白楚谕的眼睛明明是看向别处的。
为了捉住白楚谕看她,罂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眸光直直的定在他的脸上。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白楚谕抬眼看向她,眸光温和水润,漆黑的瞳孔清亮逼人,他勾唇淡笑道,“你似乎,很喜欢我的脸。”
罂粟被噎了下,轻呸了一声,道,“誰喜欢你那张脸?你有我长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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