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下溜达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回家。
罂粟想着以她爹那高兴劲儿,应当早把白二给灌醉了才是。
只是没想到几人刚一到家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院门前的白楚谕,夜色中他一身白衣很是醒目,背手站在那里如清风朗月,脊背挺如青竹,宽袖阔摆随风鼓动,风姿卓雅。
“回来了。”白楚谕黑眸清亮温润,直直的看着罂粟,玉色薄唇微勾,扬起一池春意。
罂粟走近,见他眸色清明,毫无醉意,不由得没趣,她爹那般好酒,今日难得有人陪他,定要饮个尽兴才会罢休,怎么没把白楚谕给灌醉呢?
白乐芙蹬蹬跑到白楚谕跟前,扯住了他的衣袖,摇晃着道,“爹爹,我想让翠花姨姨做我娘亲,好不好?”
感情这小丫头还没忘?罂粟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不过转瞬又消失了,她尴尬个什么劲儿,不应该是白楚谕头疼吗?她在一旁看好戏才对。
罂粟正在心中想着白楚谕会怎么应付打发白乐芙小姑娘,没想到他竟抬眸看向自己。
“那你得问问翠花姨姨愿不愿意?”话虽然是白乐芙说的,但是那双星眸深深的看着罂粟,唇角勾着笑,似别有深意。
白乐芙小姑娘闻言顿时高兴的冒泡,欢快的答道,“翠花姨姨已经答应乐芙啦!”
白楚谕闻言脸上倒是划过一抹惊讶,不过很快他笑着朝罂粟问道,“是吗?”
那笑温润柔和。
罂粟挑了挑眉,想着难不成白楚谕是想把这事儿丢给自己,怕白乐芙伤心,他不好直接拒绝女儿,想让她做这个坏人?
正在她思索自己要怎么回应的时候,白楚谕再次出声道,“能得罂粟姑娘青睐,我白楚谕三生有幸,若能与尔结发为夫妻,吾谨以白首之约,永偕同心比翼,欢好不移。”
罂粟瞳孔不由放大,一向平静镇定的清艳小脸此时大为色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楚谕。
虽然白楚谕后面说的很是文绉绉,但是结发为夫妻,白首同心这几个词的意思,她还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红袖绿袖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一句话,这白楚谕竟然想撬她们主子的墙角,夺他们的主母!
俩人同仇敌忾的瞪向白楚谕,同时期待着罂粟开口,能毫不犹豫,毫不留情,毫不客气,不留余地,直截了当的,狠狠的拒绝了白楚谕。
惊讶过后,罂粟很快便收敛形容,问道,“白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已经表述的很明白。”白楚谕眸光依旧紧落在罂粟脸上,微笑着道,“若是你不懂,我再仔细跟你说一遍也是无妨的。”
听着白楚谕温情脉脉的声音,罂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皱眉道,“白二少,你这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其实,在孩子面前说谎是不好的,若是为了哄白乐芙开心,你还是换些话说比较合适。”
罂粟想着这白楚谕还真不愧对他商人的身份,什么话都能信手拈来,做起戏来跟真的似的。
白楚谕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心头竟平添了几分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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