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日那般,罂粟几人到西岭山上晨练,只是今日多了个白乐芙,还有跟在他们后面的白楚谕。
顾忌着白乐芙小姑娘身子较弱,罂粟今日没爬太高,找了一处空旷的山林便停下了。
虽然是冬日,但是西岭山上还不至于枯黄一片,因为山上长了很多松柏还有其他一些冬日里也依旧能保持青翠的树木。
白乐芙还是第一次上山,所以整个人很是兴奋,遇见矮丛树木都要问上一问,迈着小短腿的山林里来回跑的很是欢畅。
见罂粟停下之后,开始做奇奇怪怪的动作,小丫头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罂粟,一会儿注意到虎子竟然也在伸手展臂踢腿,便走到虎子跟前,闹着也要学。
虎子倒还真像模像样的教起了小丫头做健身操,罂粟看了两人一眼,唇角微勾,继续做自己的训练。
白楚谕则斜倚在一棵树身上,抱胸眯着星眸懒懒的看着几人,目光偶尔从白乐芙和虎子身上扫过,更多的时候是在罂粟身上驻足。
看着罂粟那些训练身体的动作,白楚谕微微蹙眉,她的身手就是平日里这么锻炼才来的吗?
她倒是真能吃苦,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非要吃苦坚持做这些训练呢?又不是杀手。
说起杀手,白楚谕不免想到她在杀金大的时候,嘴里竟喊着利刃,当真是……杀手行径。
便是那些被训练多年的死士,都未必能口中藏刀,并以此杀人。
口中藏刀并非易事,能将短小的利刃含在娇软的唇舌之下,唇舌会如何可想而知。
她,怎么就能对自己这么狠呢?
白楚谕微微侧首,落在罂粟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心疼,为了不被察觉,他收回了视线,眸光虚虚的落在远处的山林之中。
她虽然不说,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她那个人习惯不向任何人示弱,习惯把一切都掩饰在镇定自若的平静表象之下。
不肯让人看到自己半分柔弱和狼狈,凡事也不会去跟别人寻求帮助,总是自己一个人全部抗下。
她还真不像个女人呢,除了身体之外,性格,行事作风,无一步像男人,她这个人约莫这辈子都不会有温柔娇软的时候吧?
刚这样想完,白楚谕唇角就不由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或许她也有柔情似水,温柔娇软的时刻,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罂粟像往常那般做完一套训练,额头上沁出了不少汗珠,她随意用袖子一抹,看向虎子和白乐芙。
俩人还真跟老师学生似的,虎子这个小师傅教的一脸认真,白乐芙这个学生动作虽然不甚标准,但是仍旧学的很是卖力。
见罂粟停了下来,小姑娘转头看向她,喊道,“姨姨,你要不要也来和虎子弟弟学做这个?”
罂粟闻言唇角的笑更大了一些,虎子低低出声道,“这本来就是娘亲教给我的。”
白乐芙闻言不由嘟起了嘴巴,看向白楚谕,水汪汪的杏眸里满是控诉,“爹爹,姨姨教给虎子弟弟好玩的东西,你都不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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