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往后咱们凤阳船帮,另辟出来一部分人做凤阳水上镖行,专门水上走镖,凡是托付到咱们镖行手上的货物,全都万无一失的运送到,若是再发生劫货这种事情,原价赔偿。”罂粟说出了她很早就想过的一个打算。
那时候在邺城,看到镖行押货回城,她就有过成立镖行的念头。
“你是想把招来的退伍士兵成立镖行?”王霸摸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这个想法还是很可行的,别看咱们通州这边太平,其实幽州以北乱着呢,以前水匪山匪就很是猖獗,后来朝廷专门派人过来剿匪招安有了漕帮好了一阵子。
但是现在漕帮散了以后,我听说幽州以北那边又乱起来了,很多商户的货,现在都不敢往幽州那边走,都是鄞州以后,绕道从宿州那边过,但是车马费要好大一笔银子。”
“而且咱们这只镖师要是打出去名号,以后想动咱们船帮货物的人,就该好好掂量掂量了。”罂粟道,“而且我有意让咱们的船帮在江北水运一道上称大。”
王霸眸子一亮,他就知道以罂粟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只甘心于一个通州而已。
“昨日咱们船帮去鄞州送货的弟兄说遇到了鄞州司徒船帮的人,被好一阵奚落,说咱们是乡巴佬,走了狗屎运,捡了漏子,才在通州混开了。”王霸有些忿忿的道。
“鄞州,司徒船帮?”她对宿州的晏家船帮倒是有所耳闻,晏家船帮是倒也不是很大,但是他们手底下有两家造船坊,很是吃香,早几年宫里还在晏家定过画舫。
“也是近几年才在鄞州崛起称大的一家船帮,当初想来通州发展水运,被漕帮给整治了一番,险些就做不下去水运这一行,司徒家的家主亲自给漕帮的老帮主叩首赔礼,这才算过去,这几年一直龟缩在鄞州,手脚没敢往通州伸过。”王霸解释道。
罂粟心里隐隐有了计较,她点了点头,“咱们船帮根基不稳,不怪他们瞧不起咱们,趁他们看不上咱们,这段时日好好发展,等往后他们的手伸向咱们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论起来,水运这一道领头的其实是通州,以前是因为有个行事无所忌惮又有背景靠山的漕帮,漕帮一直是江北的地下老大,一群水匪,鱼龙混杂,誰也不想惹上它。
现在不同了,漕帮倒了,虽然那些人的手没伸进通州,但是现在可没那么多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