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也勾起了唇角,继续娓娓道来。
“我娘亲是大美人没错,可她那时候和你一样,爱着男装在外行走,人人都以为掉进湖中的是个男子,所以才无人愿意下水英雄救美。
我父亲秉性纯厚,古道热肠,见是个男子,便没许多顾忌,便跳湖救了我娘亲,他只当我娘是个男子,还让她在船上换了一身他的衣裳,与他饮酒畅谈天南海北,两人聊的很是投机,我父亲后来还与我娘亲称兄道弟。”
罂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苏焱他娘与他爹的相遇,竟也这般有趣,想着苏焱他父亲与她娘亲称兄道弟的画面,就觉得很是好笑。
苏焱继续道,“自此以后,他们两人成为知己好友,时常一起饮酒骑马,我娘亲是孤儿,暂住在上京,后来我爹要去西北军营,就让我娘跟他一起去西北参军,我娘亲她毕竟是女子,便拒了我爹。
我爹却三番四次找上门去,跟我娘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非要我娘同他一起去西北。”
罂粟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想不出,苏焱这般心思聪慧的人,怎么会有一个那般憨厚纯良的爹来。
苏焱脸上也挂着浅淡却又真切温柔的笑意,他道,“我爹被爷爷教得只知忠君报国,习武打仗,从来不与京中纨绔子弟出去玩乐,更不知风花雪月,所以才未曾识破我娘的女子身份。”
罂粟注意到苏焱说起他爹只知忠君报国时候,眸子里有幽暗的情绪一闪而过,抬手在他的胸口拍了拍。
“后来,我娘便随着我爹去西北军营了。”苏焱捉住罂粟放在他胸前的小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掌肉,继续道,“我娘是个极能吃苦的女子,像你一般,鲜少有女子娇态,所以在西北军营一呆便是两年年,期间也未曾让人识破她是女儿身。”
罂粟在心里想,这与花木兰替父从军倒是有些相像,好奇后来苏父是如何识破苏母的身份的,便催促着苏焱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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