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俺们累死累活的挣钱,这钱到最后还全都花在别人身上,俺家长余童生试不就是三次没有过,你们就看低他,觉得他考不上举人,偷偷给长安塞银子,加伙食,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这样偏心,让俺家长余心中啥滋味?”
沈长安和沈长余就在一旁,一个无动于衷,一个听得眼眶发红,沈长余自认是没有沈长安聪慧,可家里的厚此薄彼,让他心里存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读书,就为了争一口气。
沈长念在一旁也叹气,他给媳妇儿从梁玉梅怀里接过受了惊吓哇哇大哭的奶娃子,对梁玉梅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他娘从地上扶起来。
这边赵氏掐了沈和举一下,沈和举站起身,对沈和贵道,“你这婆娘心胸也忒狭隘,不就是一口鸡蛋,爹娘可没偷偷给长安塞银子,这孩子平日里自个抄书挣了一些零用的,闹什么分家,往后一碗水端平了,我家长安有的,你们家长余也都有不就行了。”
大房几人现在没有能挣钱的,不像三房有沈长念抱住了老二家的大腿,一月能挣二两银钱。
若是真分家了,对他们大房才是最不利的,可就没人挣钱给他们花了,长安念书科举往后费钱的地方多着呢!无论如何这个家都不能分。
可王春兰显然不这样想,她闹了这么一出,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收场。
“就算今个这一件事儿给公平了,往后其他地方呢?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多着呢,家大,人多事情也多,我们家长余要是一直考不上,你们还舍得供吗?我是打算供我们家长余一辈子,只要他还想科考,我就一直花钱供着他,这事儿到你们跟前能行吗?”王春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众人一句一句的问道。
沈长余愚钝,老宅众人都是知道的,童生试都能考了三次,那更不用说其他的了?接下来还只是乡试,后面还有会试,殿试,越往后越花钱,要是供出来了还好,可就怕供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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