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闻言,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凤眸犀利的看向司徒远,声音冷淡而又字字清晰,“怎么?司徒大当家是想故意为难我一介女流之辈?”
这句话一出,桌子上的气氛冷的更加彻底,司徒南站起来打圆场道,“顾掌事是太过倾慕于罂二当家,是以才情不自禁,想与罂二当家喝一杯,好结交一番,哪里谈得上为难不为难?我们只当罂二当家强悍似男儿大丈夫,倒是忘了你是女儿身,饮不得酒也是实属正常,罂二当家不如便以茶代酒吧!”
司徒远依旧蹙着浓眉盯着罂粟,眸光锋利。
罂粟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碗,遥遥一举,“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若是她像前世一般千杯不倒,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奈何现在这具身子,根本沾不得酒。
见罂粟如此,桌子上众人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顾掌事也没有再自讨没趣的要敬罂粟酒,兴致缺缺的拉着老虎喝了一杯,便坐了回去。
“我一直当道上传闻比男人还凶悍的罂二当家是个公孙大娘那样的母夜叉,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位长得娇滴滴的小娘子。”司徒远放下酒杯,毫无顾忌的出口调笑道。
老虎脸色一黑,罂粟神色不变,勾唇玩味一笑,“传言大多是胡说八道,坊间尚有人说司徒大当家惧内,依我看也是不实之言。”
司徒远没想到罂粟竟然张口拿他惧内说事儿,脸上的笑顿时僵了僵,捏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
司徒远的确很惧内,他夫人正是公孙大娘那样的母夜叉,倒不是长得丑,只是脾气极其凶悍,向来说一不二。
男人誰不好面子,尤其司徒远这个一帮之主,虽然他惧内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身为司徒船帮的一帮之主,誰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取笑于他,只敢私下悄悄的玩笑上几句,罂粟算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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