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船帮倒是打的好算盘,以成亲来蚕食吞并凤阳船帮麽?
顾莳见罂粟一直笑着,只当她心中多少是有这个意思的,顿时一脸欢喜,趁机表白心迹道,“一直久闻罂二当家的大名,今日一见实忍不住倾心,若是你愿嫁我,我必好好待你,绝对不会辜负你。”
听他说完,罂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唇角的笑意已经淡去,她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神色淡淡的道,“我记得司徒家是做船帮的,什么时候改行去做媒婆了?”
一句话,让桌子上的司徒兄弟俩脸色都阴沉了起来,他们誰也没想到罂粟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
“罂二当家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想想,你若是嫁给顾莳,这好处可大了去了,不说顾莳必会好好待你,单说你们凤阳船帮与我司徒家便是结了秦晋之好,往后要是你们凤阳船帮有了什么难处,我们司徒船帮势必会鼎力相助,你若是操劳不过来,顾掌事还能帮你出谋划策,打理船帮,岂不美哉?”司徒南眯着老眼,老谋深算的盯着罂粟
“司马昭之心。”罂粟毫不配合的出言嘲讽道。
“你什么意思?”一再被扫了面子的司徒远终于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来,一脸怒气,似要爆发。
院子内的喧闹声随着司徒远站起身,骤然间安静起来,几乎所有司徒船帮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罂粟带来的王黑虎一帮人照旧吃吃喝喝,眼神都没有往罂粟这里瞟一下,司徒南扫见,在心中暗骂一帮蠢货果然是只有一些花架子。
院内的寂静衬得篝火的毕剥声以及王黑虎几人照旧吃喝说笑的声音格外响亮。
“果真是一场鸿门宴,你这堂姐别害了我们。”王崇欢低声对沈长安嘟哝道。
一桌人都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罂粟那桌的动静。
“该不会要闹起来吧?这儿可是司徒船帮的地盘,落不着好的……”曲向天小声对沈长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