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答应,往后他们司徒船帮便是名存实亡,要听沈罂粟行事。
他老大一爷们儿,怎么能跟着一个女人?
可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容小觑,野心一点也不比他司徒远的小,假以时日,必定‘一遇风云便化凤’!
司徒远神色几番变幻,始终都没有拿定主意,而仍旧僵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南,面如死灰。
他们今日哪里是瓮中捉鳖,分明是引狼入室。
先前只当凤阳船帮是只大花猫,时不时的挠上几下,把通州当成囊中之物,可花猫一发怒,化身为虎狼,他们则成了送上门的囊中之物。
见大哥司徒远将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司徒南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应下吧。
若是应下,他们起码还能保全,若是不应下,以这女子狠辣凌厉的手段,说不得他们兄弟哪一日,他们兄弟就落得与赵四德和金大一个下场,而司徒船帮照旧还是要落入凤阳船帮的手中。
“能与……罂二当家合作,我们司徒船帮求之不得。”司徒远极艰难的吐露出这句话,尤其是在说到求之不得四个字的时候,牙齿上下磕碰,让他几乎差点咬断了舌头。
“爹,不能答应!”姗姗来迟的司徒春阳,只看到了罂粟掷刀扎掉了他爹的头巾,被吓了一大跳,对先前所发生的一无所知。
见他爹就这么应下了沈罂粟,司徒春阳还只当他爹被那一刀子给吓怕了,顿时朝司徒远大喊一声,想要让他爹恢复清醒,冷静下来。
只是司徒远并不理会他,反倒操起僵硬的面皮,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来,对罂粟继续道,“往后还请罂二当家多多指教。”
罂粟勾唇一笑,“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司徒大当家不必见外。”她又朝司徒南看了过去,道,“二当家不会怪我方才用力过猛吧?”
司徒南面色如灰,脖颈上还有血迹,看上去别提多落魄了。
他也硬是咬着牙给了罂粟一个笑,“哪里会,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正如罂二当家所说咱们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说这些两家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