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叨扰了,我们就不久留了。”罂粟勾唇一笑,清丽的脸庞依旧是来时的从容淡定,并没有因为叱咤了司徒船帮而露出得意之色。
果真是个能办大事的,这喜怒不形于色,真是深藏不漏,司徒远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现在比照着沈罂粟这般,来教导自己的儿子,还来不来得及。
他客气的挽留道,“都已经这么晚了,罂二当家不如就带着兄弟在我们司徒船帮过夜得了?”
罂粟摇了摇头,“不了,地上躺了不少兄弟,司徒大当家别忘了找大夫给这些兄弟好好看看伤,我手底下这一群人下手没个准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司徒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心里却忍不住要骂娘,何止手底下人下手没有个准头,您这个当家的,不也一样!也不对,应该是下手太他妈有准头了,不然他的脑袋不定还在不在呢!
“成,回见。”目的已经达成,罂粟不再久留,迈步就带着人要离去。
老虎紧跟在其身后,他阴郁的脸上,头回拨云见雾,笑的很是明朗。
老伍,林平,王黑虎等人也有条不紊,队列整齐的跟在罂粟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司徒船帮的院门口走。
沈长余几个这才回过神来,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快步朝罂粟跟了过去。
罂粟倒是差点把他们几个给忘了,她驻足,对几人道,“你们不是还要赶去福州,就别跟着我回通州了。”她看向司徒远道,“劳烦司徒大当家安排几人住一宿,明日送他们去福州。”
司徒远忙道,“不劳烦,不劳烦,几位公子还请留步,现在我们船帮将就一宿,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你们去福州。”
几人就这么留了下来,成为了司徒船帮的座上宾,怕他们方才没有吃好,司徒南给他们安排好住的地方,又让后厨做了一桌好菜送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沈长余分外热情,只因罂粟走的时候,特意与沈长余说了几句话,她让沈长余好好考,却并未单独与沈长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