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捂着双眼,紧张兮兮的从指缝里盯着场上的油锅,不敢看又想看。
“娘亲,娘亲,你快帮我看看那人的手还有没有!”他喊道。
罂粟被他这幅小模样给逗乐了,笑着道,“好,娘亲帮你看……唔,那人的手插进油锅里了……现在又拿出来了,手还在,没被烫熟。”
“真的?”小家伙一脸惊奇,拿开了手掌,朝场上看了去,表演了将手插进油锅里的汉子正举着完好无事的手给众人看,小家伙一脸兴奋,“真的没事哦!那人好厉害啊!”
“是呀!”罂粟见天色已经有些发黑,恰好这下油锅是杂耍的最后一个表演,她对虎子道,“时辰不早了,你王元哥哥还在等着咱们去用饭。”
虎子忙要从白楚谕的肩膀上下来,白楚谕却没有放下他,反而用手将他托举起来,让虎子以骑大马的姿势,骑在了他的脖颈上,对罂粟道,“不介意我跟着蹭顿饭吧?”
“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京城应该有你们白家的酒楼吧,我们不如就去你白二少家的酒楼吃饭如何?”罂粟笑着道。
白楚谕抬手在罂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比我这个钱篓子可抠门多了。”
罂粟没防备被弹个正着,她揉了揉脑门,“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果真不是什么君子。”
“你才知道?”白楚谕勾唇轻笑,“无奸不商,我是真小人。”
罂粟撇了撇嘴,“真小人长了一张温润如玉的假君子面皮,倒是挺能唬人的!”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庆安街的烟草铺子里走,红袖跟在两人身后。
“诶,这位爷给你夫人买只桃木梳吧,用了咱们家的桃木梳,一梳到白头!”旁边一个卖木梳的小贩笑着朝白楚谕喊道。
白楚谕脚步微顿,还真停了下来,在摊子旁看了起来。
“你这小贩眼力劲儿不太好啊,我们可不是一家。”罂粟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