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眨了眨瑰丽的丹凤眸子,见自个媳妇儿要发威,乖巧的闭上了嘴巴,不过大手却不忘扯着罂粟的衣袖来回摇,企图还像刚才那样,认错让罂粟不忍心。
可惜,只得来罂粟凉凉的一句,“饭,你这辈子是别想吃上了。”
苏焱立刻张口抗争道,“媳妇儿,你这么凶,我……”在罂粟眯起的危险目光威慑下,他硬是改口道,“你这么凶,我好喜欢啊,不过你温柔做饭的样子,我更喜欢。”
罂粟原本绷着的脸,闻言实在绷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苏远从院门外走了进来,站定朝苏焱垂首恭敬的道,“主子,周豕坐不住了,让属下来催促您。”
“周豕?”罂粟对这个名字莫名觉得耳熟,她很快就想起,这是苏焱曾与她说过的嘉庆帝手下的一条疯狗,掌管天牢的酷吏,也是他,在当年四五岁大的小苏焱身上加诸了各种狠辣酷刑,还差点剥去苏焱背上的皮做人皮灯笼。
“他怎么会来这儿?”罂粟脸色一扫先前的轻快,变得凝重起来。
苏焱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没什么,帮嘉庆帝取些东西,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再跟你详说。”
罂粟蹙眉点了点头,只是心中难扫担忧。
苏焱进屋拿了一箱东西,往院门外行去,她看着他的背影,才敢让双眸露出心疼来。
是有多隐忍,才能现在以风轻云淡的面孔去面对曾经残酷折磨他与他娘的周豕?
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应对嘉庆帝,已经让这种隐忍成为习惯了吧。
罂粟攥紧了拳头,她现在觉得自己既渺小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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