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罂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今晚所见,让罂粟清楚的感受到,嘉庆帝那老东西实在太过令人作呕,想来能在他手底下办事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况且白楚谕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君子。
走神间,罂粟袖中她所画的地形图落在了地上,白楚谕蹲下身子捡了起来,展开一看,见是宫内的地形图,且十分周到详尽。
“誰给你的?”他出声问道。
罂粟回过神来,从他手中拿过了地形图,胡乱塞进了袖子里,道,“我……我在外面茶馆里买来的。”
以白楚谕的聪慧,自然是根本不信她这句话,他星眸化为一片幽深的墨色,“是苏夙景给你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罂粟哼了下,没有做声。
“他既然给你这地形图,那便应是知道你要夜探皇宫的,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夜谈皇宫对你而言有多危险,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让你一个人夜探皇宫,实在是……”白楚谕捏紧了拳头,一向温润如玉,雅致谦翩的脸,此刻沾染了切实的怒意,眉眼棱角都变得冷然起来。
罂粟被他的突然发火惊了下,不过下意识的就张口解释维护苏焱道,“这地形图不是苏焱给我的,他不知道我要去宫里。”
白楚谕紧抿着唇角,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太冲,不该在罂粟面前这样,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苏夙景的气愤。
他收敛情绪,出声问道,“那这地形图你是从哪得来的?”
罂粟被他认真至极的眼神盯着,知道再编造什么话,他也是不信的,便没有再说话。
白楚谕盯着她这幅模样,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但是他忍住没有在罂粟面前再发作,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温声道,“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定然是如跟我讨要地形图一般,与苏夙景要来了宫内的地形图目睹,我虽没有将地形图给你观看,但却都能猜出你意图夜探皇宫,他苏夙景那般聪慧至极的人,会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