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抽出手来,安抚道,“无事的,您不必怕,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你倒是会挑时候,这个时候入宫,莫不是在朕跟前插了眼线?朕给你权势可不是让你监管朕的!”嘉庆帝冷哼一声,依旧满腹怒意。
面对嘉庆帝的问责,白楚谕脸上并无一丝怕意,只淡淡的道,“看来太子为皇上引荐的李天师炼出的丹药不过尔尔,圣上近来似乎甚是喜怒。”
嘉庆帝浓眉一皱,本欲继续发作白楚谕,可他思及近来自己似乎总是处于一种狂躁状态,一丁点事儿便能挑起他的火气。
他看向地上一身狼狈的宁婉,骤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对宁婉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方才失控之下,真将人弄死,他还如何让白楚谕对他言听计从?
似乎真的是从吃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就变得易躁易怒起来,难道说天瑜引荐李天师是别有用心,可自从服食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觉得自个精神了不少,不再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颇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嘉庆帝本就生性多疑,他身边的人更是全都查得清清楚楚,夜天瑜引荐李天师的时候,嘉庆帝已经让周豕将这位李天师给摸清楚了底子,才让他留在宫中为他炼丹的。
可现在被白楚谕这么一说,嘉庆帝愈发觉得夜天瑜引荐李天师入宫是别有所谋,不然缘何这位李天师的底子那般干净,此刻想来,真是可疑。
见嘉庆帝紧锁眉头,陷入深思,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喜猜忌又多疑的人,只要你在他心中撒下一粒不起眼的种子,它自个就能迎风长成参天大树。
“婉姨身边这几个人是我送来的,与宁国公府无甚干系,皇上应当知道,我看重什么。”白楚谕缓缓出声,说话的语气并无任何尊崇。
嘉庆帝醒过神来,对于白楚谕暗含威胁的话,并无任何不悦,只捏了捏眉心,道,“去传太医。”
而后,又对白楚谕道,“朕今晚是被玉儿给气昏了头,她竟为了苏夙景,偷溜进朕的寝宫里把西北虎符给盗走了。”
夜玉颜连连摇头,腮边还挂着泪珠,她为自己辩解道,“虎符不是我偷的,不是……”
嘉庆帝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将与你勾结偷盗虎符的同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