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是死,我也不去给人做妾。”年如月有个小姐妹,小姐妹的姐姐就在大户人家的府里做丫鬟,从她嘴里,她们没少听说大户人家的阴私事儿。
大户人家的妾室,不受宠的,日子过得几乎比丫鬟还不如,她情愿日子过得清贫一些,也不愿去大户人家做卑微的妾室受人践踏,一生都要看人脸色,靠人的恩宠过活。
年氏心疼的道,“娘再跟你爹说说,看看还能不能有转机。”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两人心底都清楚,年大耀那副急于攀附饶家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毁了这门亲事的。
罂粟睡了没多长时间,就被院内的说话声给吵醒了,猜想是爹娘回来了,她起身出来一看,果真是他们回来了。
罂粟洗了把脸,见沈和富与沈宋氏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大哥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猜测到约莫是提亲的事儿并不顺利。
她出声问道,“怎么了?”
“那个年家当家的,把他家姑娘说给了一个什么大人做妾,不愿意答应咱家的亲事。”沈宋氏叹气道。
沈和富则生了气,哼道,“那姓年的,狗牙看人低,嫌你哥就是个官差,不是什么大官,硬是要把女儿送给人家做妾,还说咱们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气死我了!”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们下点面,先吃饭再说。”罂粟见她爹动了气,忙出声道。
“还没有,你爹和你大哥都不高兴,俺们就没在外面吃。”沈宋氏道。
罂粟点点头,她快步去了灶房,晌午擀的面多,还剩了好些没有下,猪肉臊子也还有剩余,煮了面,往上一浇就成了,因此没费多大功夫,一会儿就弄好了。
将面端上桌,三人吃着,一边说了在年家的来龙去脉,罂粟听闻他们最后是被那年家人给赶出门的,也很是生气。
那年大耀是个踩地捧高的,也是个掂量不清的。
五品官职在这上京,屁都不是。
说话夸张一些,在这京城里,酒楼的招牌掉下来,说不定就要砸死两三个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