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死死的瞪着罂粟,脸上划过了一丝怕意,“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也知道怕了?”罂粟冷嘲一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解,当年沈翠花爱慕于你,甚至情愿与你私奔,不过为了进京赶考的盘缠,你如何就能狠下心将她卖进青楼?”
她有此一问,是替死去的沈翠花问的。
“不过?”刘安突然间发出狂笑,好大一会儿才止住,他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虚无的天空,出声道,“只有进京赶考我才能出人头地!而你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只要我考中为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容易?”
这么薄凉的原因,听来还真是刺耳。
曾经的沈翠花情窦初开,涉世未深,错付深情,只可惜时运不济,遇到了这种人。
罂粟抬脚将地上的拐杖踢开,背后院门处传来一道声音,“柳柳,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被罂粟的一番动作弄得到现在还跪在地上未曾回过神来的柳氏,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如大祸临头一般,她抬眸朝院门处走进来的男人看了过去,看清人脸,一阵惊恐。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柳氏失声说完,忙又道,“你……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柳柳,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又缘何不跟我说,我虽然不过是个茶楼的跑堂,但是自个的儿子也没有让别人帮着养活的道理,若不是沈姑娘好心与我说,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进门的男人正是曾与柳氏相好过的跑堂谢忠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哪有你的儿子,我们家宇儿是我与相公的亲生子,你莫要在这里故意挑拨。”柳氏怒视着谢忠六,一脸绝不承认的样子。
“柳柳,我知道你是嫌贫爱富,当年在茶楼,我都已经借来了银子想要帮你赎身,可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就找人替你赎了身,跟人走了。”谢忠六一脸情深的模样。
“你因为我穷,不愿跟我,这也没什么,可你怎么能怀着我的孩子说是别人的,将我的儿子认在别人名下,我谢忠六虽然人穷,但是也绝不会让自个儿子喊别人爹爹,让他人帮我养儿子。”
躺在地上的刘安脸色煞白,额角青筋毕露,他死死的瞪着柳氏,问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宇儿到底是誰是孩子?”
先前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刘钦宇,在听到爹爹唤自个儿名字,小跑了到刘安身旁,用力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有些怯怕的出声道,“爹爹,您唤宇儿做什么?”
刘安没有作声,只打量着自己养了好几年,一直视若珍宝的儿子,细细瞧着他的眉眼,半晌没有做声。
“宇儿,你便是我的儿子宇儿吧!”谢忠六在一旁激动的唤道,“好孩子,快过来,让爹瞧瞧,可怜见的,我竟到今日才见到自个儿子!”谢忠六一脸高兴的朝刘钦宇招着手。
“宇儿,你快回屋去!别出来,快进屋去!”柳氏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谢忠六身前,朝儿子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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