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抬起袖口不着痕迹的抹去了唇角的血水,抬头朝门外看了去,虽然仍是看不清站在门口的女子的面孔,可是他知道,这是他熟悉的人。
“你回来了?”他忍耐着体内巨大的痛苦,用恍若无事一般的语气出声道。
刀口舔血的人,对血腥味极为敏感,罂粟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凤眸不着痕迹的扫过房间,眸光落在地上被喷洒上血沫写着字迹的纸张上。
她没有理会地上的苏焱,而是迈步进了屋内,走到那张纸面前,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看着上面略有些缭乱丑陋的英文字符,她指间微微一颤。
她身后的苏焱,按了按疼得快要炸裂的脑袋,缓缓站起身来,静默无声的看着罂粟的背影。
而仰躺在地上的夜玉颜,在罂粟进到屋子里那一刻,笑声便突然间停滞了,她慌乱的坐起身来。
这贱女人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罂粟捏着纸张,将其放在了桌案上,用镇纸将上面的褶皱轻轻抚平,而后转头看向地上的夜玉颜。
她缓缓踱步,走到夜玉颜跟前停下,垂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衣鬓散乱的夜玉颜,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凤眸与后者的眼睛平视。
“我记得我与你说过,苏焱,苏夙景,他是我的人,往后你不能再打他的主意。”
罂粟声音极缓,语气平淡无波。
夜玉颜听后一脸不屑,正欲张嘴反击。
罂粟倏然伸手,用纤纤玉指,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颚,夜玉颜毫无防备,吓得本就惨白的脸色一时间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可是你好像根本就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知道觊觎我沈罂粟的东西,是什么下场吗?”罂粟清冷的声音由极轻骤然转厉,眉宇之间浮现出戾气来,本就清丽冷然的笑脸,骤然多出一抹充满煞气的冷艳来。
夜玉颜吓了一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想要摆脱被罂粟紧紧掐住的下颚,但是却不得其法,反倒弄疼了她自己的下巴。
罂粟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夜玉颜的小脸,微微起身,让后者仰着脖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