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辖叹气道,“这回可摊上大事儿了,锦衣卫总指挥使死在了咱们衙门里头,上头指定要问责。”
“可知道是何人闯进了衙门?有没有什么线索?”周润问道。
“他们全都穿着夜行衣,面上遮着黑面巾,根本看不清面貌,也没能抓个活口,便是想要查也不好查。”周辖很是头疼的道。
周润想了想道,“近来民间一直风平浪静,没听说有如此大胆敢袭击衙门杀了朝廷命官的组织,兴许这事儿与罗指挥使这次所来的目的有关,这位罗指挥使既然早有先见之明,抽调了三百北府驻兵,可见那逃犯绝非是单独一人,必定背后是有势力有组织的,是咱们低估了那逃犯,大哥,你还是先写折子把消息送给京里吧。”
周辖点点头,忙去书房写折子去了。
周润则去了罗进忠的房间,进门看见一地血水,以及罗进忠分为两半的尸身,不由觉得血腥,这下手之人未免也太过狠辣了,竟是直接将这个罗指挥使的脑袋给割下来了。
在房间中细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周润又去了院内盘查,让人统计一下伤亡情况,一并报给周县令,让他写在折子上。
北府三百兵,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罗进忠带过来的锦衣卫,则全部命丧黄泉,不剩一人。
而他们衙门的人,大多受了些不要紧的伤,没有死一人。
听到这个伤亡情况,周润与周辖兄弟俩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这个伤亡要是往上面一报,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他们县衙竟然没有死一个人,那些杀人的贼匪还真是恩怨分明,只杀罗进忠带过来的人?
难保不会被人猜疑,他们衙门的人跟贼匪勾结,说出去誰会相信,有贼匪闯进县衙,杀了带着三百兵和五十个锦衣卫,自己身手又颇好的锦衣卫总指挥使?
关键是他这个县令没有受伤,衙门里的衙差也没有伤亡。
“说起来,那些贼匪的确甚是奇怪,罗指挥使被杀的时候,我刚好推门进去,正巧看见两个黑衣贼匪,一刀割下罗指挥使的头颅,我以为我定也难逃那贼匪的狠手,可没想到那两人竟然放过了我,直接离开了。”周辖一脸百思难得其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