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从内打开,一个穿着米白棉麻苗服的男人出现在几人面前,扫见跟在乌那坦身后的苏战云几人,吴巴奉脸色淡了几分,道,“我不是说过,不准再带外人过来我这里。”
乌那坦笑嘻嘻的进了屋,“我想跟阿依娜成亲,总要多赚些钱给她做银围帕,顶花,帽饰,我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你们扎依寨最好看的新娘!”
他抄起木桌上的花茶一口喝干,朝乌那坦低声道,“这几个人有钱,你帮他们治了,我成亲的钱就能攒够了。”
苏战云几人也跟在乌那坦身后进了屋子,态度恭敬的朝吴巴奉行了一礼,态度真挚诚恳,“还请巴奉巫医救救我孙子。”
吴巴奉倒是没有将人往外赶,多半是因为乌那坦要挣钱娶阿依娜的缘故,他看了一眼苏远背上昏迷不醒的苏焱,并不打算让他们将人放在屋内的床上,而是抬手示意苏远将人放在地上。
苏战云对此并无不满,能给医治就好,毕竟苗人与大庆关系一直也很紧张,夜玉颜和亲只是压下了与南疆的战争,对两国百姓之间紧张的关系并无太大改善。
吴巴奉只看了一眼苏焱的面色,脸色便有些微变,又掰开苏焱的眼皮看了看之后,便从身上取下一个小圆坛子,从坛子里取出了一只雪白色类似蚕虫一样的虫子,往苏焱嘴边放去。
苏战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想要制止的举动和发问的欲望。
一旁的乌那坦也发现不对劲儿,出声问道,“巴奉,怎么动用药啖?他这是中蛊了?”
吴巴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见他手掌心雪白的虫子在凑到苏焱的嘴边之后,很快便退避开来,在吴巴奉掌心躁动不安的乱窜,好似苏焱的嘴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愿往里面爬。
吴巴奉的脸色难看起来,没有再逼着掌心的药啖往苏焱嘴里爬,而是放回了随身携带的小坛子里。
他看向苏战云几人的目光变得戒备起来,出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战云正为确定苏焱是中了蛊毒而高兴,总算是没有白跑南疆一趟,忙出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大庆人,我这孙儿月前突然就中了毒,在大庆无人识得此毒,后来听一位大夫说症状像是苗疆的蛊毒,这才过来碰碰运气,巴奉巫医,我孙儿可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