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我们都能看得出来,皇上他是真心喜欢你,苏焱已经死了,你好好求求他,说不定他还会放过你腹中的孩子,你就如他的愿,做了这个皇后又如何?”沈和富心中着急,生怕罂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了白楚谕生怒,会害死她自己。
沈宋氏已经红了眼圈,柔声规劝道,“翠花呀,这孩子咱们能不要吗?苏焱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忘了他吧,我们过安生的好日子不行吗?”
罂粟用坚决到不可能回头的语气道,“爹娘,这个孩子不管怎样我都会生下来,苏焱没有死,他在西北等着我,恕女儿不孝,我想离开皇宫去找他,白楚谕接你们入宫,是为了威胁我,我这一走,怕是会害了你们,对不起,女儿不孝,对不起……”
罂粟哭着给沈和富夫妇俩磕头,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带父母离宫,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能先将最坏的打算告知他们。
“你……”沈宋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沉默半晌,抹着眼泪,将罂粟从地上扶了起来,见她额头上一片红肿,很是心疼,搂着她掉泪道,“我闺女咋就这么命苦呢,从前都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到现在还不能好好过日子?爹娘这辈子没啥别的期盼,就希望你们兄妹几个能平平安安一辈子,你怎么就那么犟呢?”
沈和富先冷静下来,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既然翠花已经怀了苏焱的孩子,苏焱也没有死,那就算白楚谕是皇上,也没有强逼女儿去做皇后的道理。
“翠花,你想好就去做吧,别担心我跟你娘,皇上好歹跟我一个桌子吃过饭,也一起喝过酒,他不会对我和你娘咋样的。”沈和富宽慰道。
这话在罂粟听来很是苍白无力,她心中也盼着白楚谕能顾念一点点旧情,不会对她爹娘做些什么。
从爹娘那里回到桂兰殿后,罂粟便与宫殿内的宫女们闲聊套起话来。
她必须借助外力,才能顺利的离开宫中。
只是宫女们与她说话多有保留,几番试探,罂粟还是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如今朝中话语权最大的重臣是老宁国公,他是白楚谕的亲外公,据说之前假意投靠帮扶五皇子,实际上都是在给他的亲外孙白楚谕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