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从未这么动怒过,除了上次虎子被绑架,此刻她胸脯微微起伏,只恨不得冲出喜轿,直接与白楚谕拔刀相向。
白楚谕隔着众人,看着喜轿内罂粟冰冷的神情,以及那凤眸内不加掩饰的怒意和愤恨,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不得她心者,不论做什么,都是徒惹人厌,便是真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以她的秉性,终此一生,只怕都不会再对他有笑颜。
可是,他终究是不甘心呐!
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苏夙景,成为他人妇,他白楚谕不甘心,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被天下人所诟病,日后被百官口诛笔伐,他还是要做些什么,还是要到南墙看一看,撞得头破血流,丢盔卸甲,才能放手。
收回目光,白楚谕强忍着不再去看罂粟,只继续朝苏夙景道,“荣华富贵在手可握,只要你一句放弃,日后我保你镇北侯府封侯拜相,子孙荣宠,你苏夙景也不必留守西北苦寒之地,可以回京城做你逍遥自在的镇北侯府世子爷,想要娶哪家的小姐,我亲自赐亲。”
苏焱两只手背上青筋毕露,再也忍不住,拔出了藏在腰侧当做腰带的软剑,飞身朝白楚谕大力劈去。
白楚谕一掌拍在马车上,飞身从轿顶冲天而出,手中以精铁锻造扇骨的扇叶交错打开,抵住了苏夙景犀利挥砍过来的长剑。
“你若当真不识趣,你祖父祖母便要被万箭穿心了!”白楚谕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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